第10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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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
於二河再度回屋的時候，於瑞金和於瑞銀已經呼呼大睡了。
錢月兒倒是沒睡，一直等著於二河在。
“不早了，先洗腳。”見到於二河，錢月兒指了指一旁的水瓶。她特意放了熱水等著於二河在，省得於二河回來的時候廚房已經沒熱水了。
“大哥大嫂不同意給小草請大夫。”於二河是有些蔫的，語氣也有些喪。
在他看來，為了侄女的性命，去請大夫肯定是最保險的。哪怕於小草確實病的沒有那麽嚴重，左右就是花些銀錢。銀錢沒了可以再賺，人要是沒了，就真的是沒了……
絲毫不意外會是這樣的結果，錢月兒輕嘆一聲，安撫道：“咱們到底只是當二叔二嬸的。該做的，咱們已經做到。更多的，咱們也無能為力了。所以，只要我們自己無愧於心就好。”
“嗯，我也知道是這個理。爹娘和大哥大嫂都覺得我小題大做，又多管閑事。明明小草明日就能好，我今晚卻非要鬧騰。大嫂話裏話外還提到了你，怕是娘心裏會對媳婦你有想法。”於二河倍感挫敗的不單單是沒能為於小草請來大夫，還有不小心壞了他媳婦在於奶奶心裏的好印象。
“沒事兒。娘頂多也就嘴上念叨我兩句。我是真心為了小草好，這才會提出請大夫的。我又沒有惡意，娘還能把我怎麽著？”一臉無所謂的笑了笑，錢月兒是真沒把於奶奶的態度放在心上。
前世更差的態度她都親身經歷過了，而且一經歷就是那麽多年，她何曾叫過半句委屈？
如今只要她男人和兩個兒子都好端端的，任何事情都打擊不到她，也傷害不了她。
至於於大嫂背地裏給她上眼藥這事兒，錢月兒就更覺好笑了：“我以前覺得大嫂人很好，又勤快又善良，對兩個女兒也好，就是性子有些柔弱，老愛哭。今天小草這事兒一鬧，我倒是對大嫂改觀了。自己的親閨女，她這個親娘都不心疼，也不擔心。反倒彰顯的咱們二房都變成了惡人。反正如果換了咱家兩個兒子，我是沒心情在這個時候編排別人的。”
於大嫂不想給於小草請大夫，錢月兒不做評論。畢竟前世她也沒堅持請大夫，相信了於奶奶所謂“明日就會好”的說辭。
但於大嫂竟然還在這個時候責怪他們二房多管閑事，不該過去提醒家裏要給於小草請大夫……這就讓錢月兒無語了。
“也罷。大房的事情，還是大哥大嫂自己管吧！”於二河不會背後說人壞話，但也不表示他真的沒有脾氣。他說不再管，就是最大的態度了。
“嗯，咱們先睡吧！也或許明天一早起來，小草真的好了也不一定。”錢月兒不會惡意的盼著於小草跟前世她兩個兒子一樣的遭遇。整日都要吃藥的感覺，真的很糟糕，也很煎熬。
那樣艱難的日子，錢月兒自己體驗過，自然深知其中的痛苦和難受。
故而，能不過還是別過了吧！哪怕她如今對大房的觀感並不是那麽的好，也還是一樣的想法。
“只能如此了。”多的於二河管不了，自然就希望於大哥他們的堅持是對的，於小草明天就會自己轉好。
因著心裏存了事，錢月兒這一晚睡得並不好，第二日就起來晚了。
“媳婦醒了，先洗臉，我剛把水打好。”於二河端了洗臉水進來。
“你早起去廚房燒的熱水？”錢月兒順口問道。
“不是，是大嫂起來燒的。早飯大嫂也做好了，媳婦洗好臉就能出去吃了。”於二河壓低了聲音說道。
“大嫂做的？小草怎麽樣？燒退了沒？”錢月兒詫異道。
“沒。我問了大嫂，還在燒。”於二河搖搖頭，聲音更低了。
“那還不去請大夫？”錢月兒皺眉問道。
這都過了一夜了，再等下去，於大嫂確定不想眼睜睜看著於小草活活燒死？
前世要不是錢二哥請來的大夫開了藥，於瑞金和於瑞銀也不一定能挺過來。乃至錢月兒事後每每想起，都後怕不已。
這也是為何哪怕之後二房的日子過的再是艱難，錢月兒也沒生出過半句怨言的癥結所在。
在錢月兒看來，她兩個兒子能撿回命，已經是上天對她最大的恩賜了。
“我提了，大嫂說大哥昨晚沒睡好，這會兒還沒起床。我說我去請大夫，大嫂又說不用，等大哥起來再說。”昨日已經為了這件事跟大房鬧出過不愉快，於二河今日自然不會再上趕著找罵。
他自己是無所謂，可於大嫂喜歡攀扯他媳婦，於二河很不樂意，索性就躲開了。
“她還真是……”錢月兒也是不知道說什麽了。轉而看到自家兩個兒子已經早早起床靜靜的坐在床上玩，她索性就截住話頭，不再過多言語。
算了，她也沒有多大的本事，管不了所有人。大房愛怎麽折騰，隨大房自己去吧！她只要保證於二河和兩個兒子安安穩穩的，沒有受到丁點的傷害，就心滿意足了。
“娘，我出去抓魚回來給姐姐吃。姐姐不舒服，吃了魚就會好了。”一頓極其簡單的早飯吃完，於家人還沒下桌，就聽到於小花如此說道。
“小花真乖，知道心疼姐姐。不過今天你就別再出去了。河邊太危險，你一個人過去，娘害怕你跟你姐姐昨天一樣，不小心再掉下去。”於小草已經出事了，於大嫂自然不希望於小花再出事。
而且昨天於小花出去，就沒有抓回魚，還搭進去一個於小草。於大嫂對此事難免有想法，也不再如之前那般一味堅定的認為，於小花每日都能帶回來好吃的了。
“還去什麽去？昨天也是你鬧著要去河邊抓魚，最後不是什麽也沒抓回來？要不是你非要去河邊，小草那丫頭片子能跟過去，還掉進冰窟裏？你今天還不消停，還想鬧事？”於奶奶也是一肚子的不滿。
這段時日家裏一直順風順水，過的很好，她心裏也特別的高興和滿意。
哪想到突然就出現了意外，於小草那丫頭片子到這會兒燒都還沒退。於奶奶真擔心，於小花好了，於小草再變成傻子。
也不知道大房到底招了什麽倒黴運，難不成還非要一個丫頭片子必須是傻子，於家才能安寧？
“娘，今天小草要是再不退燒，還是得去請大夫。”這話是於大哥說的。他自己的親閨女，他肯定不可能真的鐵石心腸，不管不顧。
昨晚於二河跑過來跟他說，要請大夫，於大哥覺得於二河是多事瞎折騰。今天醒來發現於小草非但沒有退燒，反而燒的更加嚴重，連話都說不出來了，於大哥怎麽可能意識不到問題的嚴重性？
“請什麽大夫？不要銀錢的？實在不行，我待會兒去找村東頭的蔡婆子看看。”於奶奶可舍不得花銀錢請大夫。不過一個丫頭片子，哪裏還需要請大夫？
“娘，蔡婆子是看鬼神的。”於大哥沈下臉，不高興的說道。
“就是看鬼神的，我才要找她。照我說，這小草丫頭好端端的掉個水，燒一會兒也該退了，怎麽可能一直退不了燒？肯定還是被水鬼纏住了。我找蔡婆子去要一碗神水，帶回來給小草丫頭灌進去，自然就好了。”於奶奶一臉信誓旦旦的說道。
“娘，這不好吧……”錢月兒是真沒想到，於奶奶還能想出這麽損的點子，當即就要反對。
“就按娘說的做。我也覺得娘想的是對的。咱家小草就是被水鬼給纏住了。”於大嫂卻是忽然開口，打斷了錢月兒的話語。
錢月兒頓了頓，神情愕然的看向於大嫂。這可是親閨女，於大嫂瘋了嗎？居然跟著於奶奶一起胡鬧？
“二弟妹，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家小草好。可你不當家，不知道當家的難處。咱們於家到底不是什麽富貴人家，不過是落個水而已，哪裏需要請大夫？你昨晚說的時候，娘就已經跟你解釋過了。你怎麽還不罷休，非要拿我家小草當噱頭來花家裏的銀錢？到時候家裏的銀錢白白都花出去了，可不又要怪到我家小草的頭上？我家小草的命比不得二弟妹金貴，擔不起二弟妹的關心。所以，二弟妹還是別開口了。我家小草有我這個親娘在，我不會害她的。”於大嫂難得當著一大家子人說了一長串的話語，字字如針，頗為擲地有聲。
錢月兒總算知曉於二河昨晚為何那般生氣了。為了跟她對著幹，於大嫂還真是什麽話都能想得出來。
“既然大嫂你非要這樣說，成吧，我就閉上嘴巴，直接當啞巴好了。”拉住想要為她出頭的於二河，錢月兒神色冷淡的嗤笑一聲，抱起身邊的於瑞金徑自走人。
於二河也是黑了臉一句話都不想跟大房多說，跟著抱起於瑞銀，大步出了堂屋。
一時間，於家堂屋寂靜無聲，沒有半點的聲響。
“老大媳婦，你還真是不識好人心。”於奶奶雖然不想花銀錢給於小草請大夫，但她真沒將錢月兒想的那麽壞。
反而是於大嫂方才這番話說的，挺讓人寒心的。哪怕是她這個當婆婆的，都聽不下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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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二河再度回屋的時候，於瑞金和於瑞銀已經呼呼大睡了。
錢月兒倒是沒睡，一直等著於二河在。
“不早了，先洗腳。”見到於二河，錢月兒指了指一旁的水瓶。她特意放了熱水等著於二河在，省得於二河回來的時候廚房已經沒熱水了。
“大哥大嫂不同意給小草請大夫。”於二河是有些蔫的，語氣也有些喪。
在他看來，為了侄女的性命，去請大夫肯定是最保險的。哪怕於小草確實病的沒有那麽嚴重，左右就是花些銀錢。銀錢沒了可以再賺，人要是沒了，就真的是沒了……
絲毫不意外會是這樣的結果，錢月兒輕嘆一聲，安撫道：“咱們到底只是當二叔二嬸的。該做的，咱們已經做到。更多的，咱們也無能為力了。所以，只要我們自己無愧於心就好。”
“嗯，我也知道是這個理。爹娘和大哥大嫂都覺得我小題大做，又多管閑事。明明小草明日就能好，我今晚卻非要鬧騰。大嫂話裏話外還提到了你，怕是娘心裏會對媳婦你有想法。”於二河倍感挫敗的不單單是沒能為於小草請來大夫，還有不小心壞了他媳婦在於奶奶心裏的好印象。
“沒事兒。娘頂多也就嘴上念叨我兩句。我是真心為了小草好，這才會提出請大夫的。我又沒有惡意，娘還能把我怎麽著？”一臉無所謂的笑了笑，錢月兒是真沒把於奶奶的態度放在心上。
前世更差的態度她都親身經歷過了，而且一經歷就是那麽多年，她何曾叫過半句委屈？
如今只要她男人和兩個兒子都好端端的，任何事情都打擊不到她，也傷害不了她。
至於於大嫂背地裏給她上眼藥這事兒，錢月兒就更覺好笑了：“我以前覺得大嫂人很好，又勤快又善良，對兩個女兒也好，就是性子有些柔弱，老愛哭。今天小草這事兒一鬧，我倒是對大嫂改觀了。自己的親閨女，她這個親娘都不心疼，也不擔心。反倒彰顯的咱們二房都變成了惡人。反正如果換了咱家兩個兒子，我是沒心情在這個時候編排別人的。”
於大嫂不想給於小草請大夫，錢月兒不做評論。畢竟前世她也沒堅持請大夫，相信了於奶奶所謂“明日就會好”的說辭。
但於大嫂竟然還在這個時候責怪他們二房多管閑事，不該過去提醒家裏要給於小草請大夫……這就讓錢月兒無語了。
“也罷。大房的事情，還是大哥大嫂自己管吧！”於二河不會背後說人壞話，但也不表示他真的沒有脾氣。他說不再管，就是最大的態度了。
“嗯，咱們先睡吧！也或許明天一早起來，小草真的好了也不一定。”錢月兒不會惡意的盼著於小草跟前世她兩個兒子一樣的遭遇。整日都要吃藥的感覺，真的很糟糕，也很煎熬。
那樣艱難的日子，錢月兒自己體驗過，自然深知其中的痛苦和難受。
故而，能不過還是別過了吧！哪怕她如今對大房的觀感並不是那麽的好，也還是一樣的想法。
“只能如此了。”多的於二河管不了，自然就希望於大哥他們的堅持是對的，於小草明天就會自己轉好。
因著心裏存了事，錢月兒這一晚睡得並不好，第二日就起來晚了。
“媳婦醒了，先洗臉，我剛把水打好。”於二河端了洗臉水進來。
“你早起去廚房燒的熱水？”錢月兒順口問道。
“不是，是大嫂起來燒的。早飯大嫂也做好了，媳婦洗好臉就能出去吃了。”於二河壓低了聲音說道。
“大嫂做的？小草怎麽樣？燒退了沒？”錢月兒詫異道。
“沒。我問了大嫂，還在燒。”於二河搖搖頭，聲音更低了。
“那還不去請大夫？”錢月兒皺眉問道。
這都過了一夜了，再等下去，於大嫂確定不想眼睜睜看著於小草活活燒死？
前世要不是錢二哥請來的大夫開了藥，於瑞金和於瑞銀也不一定能挺過來。乃至錢月兒事後每每想起，都後怕不已。
這也是為何哪怕之後二房的日子過的再是艱難，錢月兒也沒生出過半句怨言的癥結所在。
在錢月兒看來，她兩個兒子能撿回命，已經是上天對她最大的恩賜了。
“我提了，大嫂說大哥昨晚沒睡好，這會兒還沒起床。我說我去請大夫，大嫂又說不用，等大哥起來再說。”昨日已經為了這件事跟大房鬧出過不愉快，於二河今日自然不會再上趕著找罵。
他自己是無所謂，可於大嫂喜歡攀扯他媳婦，於二河很不樂意，索性就躲開了。
“她還真是……”錢月兒也是不知道說什麽了。轉而看到自家兩個兒子已經早早起床靜靜的坐在床上玩，她索性就截住話頭，不再過多言語。
算了，她也沒有多大的本事，管不了所有人。大房愛怎麽折騰，隨大房自己去吧！她只要保證於二河和兩個兒子安安穩穩的，沒有受到丁點的傷害，就心滿意足了。
“娘，我出去抓魚回來給姐姐吃。姐姐不舒服，吃了魚就會好了。”一頓極其簡單的早飯吃完，於家人還沒下桌，就聽到於小花如此說道。
“小花真乖，知道心疼姐姐。不過今天你就別再出去了。河邊太危險，你一個人過去，娘害怕你跟你姐姐昨天一樣，不小心再掉下去。”於小草已經出事了，於大嫂自然不希望於小花再出事。
而且昨天於小花出去，就沒有抓回魚，還搭進去一個於小草。於大嫂對此事難免有想法，也不再如之前那般一味堅定的認為，於小花每日都能帶回來好吃的了。
“還去什麽去？昨天也是你鬧著要去河邊抓魚，最後不是什麽也沒抓回來？要不是你非要去河邊，小草那丫頭片子能跟過去，還掉進冰窟裏？你今天還不消停，還想鬧事？”於奶奶也是一肚子的不滿。
這段時日家裏一直順風順水，過的很好，她心裏也特別的高興和滿意。
哪想到突然就出現了意外，於小草那丫頭片子到這會兒燒都還沒退。於奶奶真擔心，於小花好了，於小草再變成傻子。
也不知道大房到底招了什麽倒黴運，難不成還非要一個丫頭片子必須是傻子，於家才能安寧？
“娘，今天小草要是再不退燒，還是得去請大夫。”這話是於大哥說的。他自己的親閨女，他肯定不可能真的鐵石心腸，不管不顧。
昨晚於二河跑過來跟他說，要請大夫，於大哥覺得於二河是多事瞎折騰。今天醒來發現於小草非但沒有退燒，反而燒的更加嚴重，連話都說不出來了，於大哥怎麽可能意識不到問題的嚴重性？
“請什麽大夫？不要銀錢的？實在不行，我待會兒去找村東頭的蔡婆子看看。”於奶奶可舍不得花銀錢請大夫。不過一個丫頭片子，哪裏還需要請大夫？
“娘，蔡婆子是看鬼神的。”於大哥沈下臉，不高興的說道。
“就是看鬼神的，我才要找她。照我說，這小草丫頭好端端的掉個水，燒一會兒也該退了，怎麽可能一直退不了燒？肯定還是被水鬼纏住了。我找蔡婆子去要一碗神水，帶回來給小草丫頭灌進去，自然就好了。”於奶奶一臉信誓旦旦的說道。
“娘，這不好吧……”錢月兒是真沒想到，於奶奶還能想出這麽損的點子，當即就要反對。
“就按娘說的做。我也覺得娘想的是對的。咱家小草就是被水鬼給纏住了。”於大嫂卻是忽然開口，打斷了錢月兒的話語。
錢月兒頓了頓，神情愕然的看向於大嫂。這可是親閨女，於大嫂瘋了嗎？居然跟著於奶奶一起胡鬧？
“二弟妹，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家小草好。可你不當家，不知道當家的難處。咱們於家到底不是什麽富貴人家，不過是落個水而已，哪裏需要請大夫？你昨晚說的時候，娘就已經跟你解釋過了。你怎麽還不罷休，非要拿我家小草當噱頭來花家裏的銀錢？到時候家裏的銀錢白白都花出去了，可不又要怪到我家小草的頭上？我家小草的命比不得二弟妹金貴，擔不起二弟妹的關心。所以，二弟妹還是別開口了。我家小草有我這個親娘在，我不會害她的。”於大嫂難得當著一大家子人說了一長串的話語，字字如針，頗為擲地有聲。
錢月兒總算知曉於二河昨晚為何那般生氣了。為了跟她對著幹，於大嫂還真是什麽話都能想得出來。
“既然大嫂你非要這樣說，成吧，我就閉上嘴巴，直接當啞巴好了。”拉住想要為她出頭的於二河，錢月兒神色冷淡的嗤笑一聲，抱起身邊的於瑞金徑自走人。
於二河也是黑了臉一句話都不想跟大房多說，跟著抱起於瑞銀，大步出了堂屋。
一時間，於家堂屋寂靜無聲，沒有半點的聲響。
“老大媳婦，你還真是不識好人心。”於奶奶雖然不想花銀錢給於小草請大夫，但她真沒將錢月兒想的那麽壞。
反而是於大嫂方才這番話說的，挺讓人寒心的。哪怕是她這個當婆婆的，都聽不下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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